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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再会

论清凉喷雾的正确使用方法

·梗来自 @三途河 的亲身经历

·黑科技造福社会

·私设有

·微瓶邪

·可能会有BUG

 

  我们从青铜门里接完闷油瓶,小花便找了个五星级酒店说是给他接风。

  虽然我觉得我们5个人点十几个菜似乎有点儿多。

  “放开吃!吃不完算我的!”小花很阔绰地甩了甩手。

  “为什么没有青椒炒肉丝?”黑眼镜摸了摸下巴。

  “哎哟你可算别再提那什么青椒炒肉了听了一路胖爷我都要听得神经衰弱了!”胖子的表情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我看了眼闷油瓶,虽然他还是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但表情比刚出来那会儿柔和了很多。

  接风宴在和睦的氛围中结束,我和胖子领着闷油瓶打算直接赶回杭州。

  8月,长江中下游平原正值伏旱,一下车我和胖子都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声。

  真他娘的热。

  我再次扭头看了眼闷油瓶,虽然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但是汗珠一直顺着脸颊往下滑。以往他即使穿着连帽衫站在这里都不会出汗,看来在长白山呆久了也开始受不了杭州的炎热了。

  “哎我说天真,你这一路过来眼睛都要贴在小哥脸上了,要腻歪趁我不在时候再说行不?我都要被你俩腻死了!”胖子热得掀起衣服扇风。

  我正想和胖子呛声,突然看到闷油瓶正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小哥你说什么?”我把耳朵凑过去听。

  “酷爱舟。”小哥垂下眼睑。

  “行行行,乖,等回到铺子里就给你买。”我听着耳熟,模模糊糊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买什么呀人小哥让我们快走!你被小哥传染了他们祖传的失忆症啊?怎么打算入乡随俗改性张啊?”胖子很鄙视地看了我一眼。

  趁着我和胖子拌嘴的时候我发现闷油瓶已经走出了很远,我暂时停息了战火追了过去。

  

  我们站在铺子前,怀着复杂的心情互相看了看,然后一齐推开了店门。

  没有想象中的凉风习习,取而代之的是比室外还要高的温度和一股闷热的气流。

  我看见小哥的眼睛微微抽搐了一下。

  胖子揉了揉脸。

  之前夹在门上的一张纸条缓缓飘落在我脚下,我捡了起来。

  停电通知。

  那一瞬间我觉得看到了终极也就这么回事儿了。

 

  我瘫倒在椅子上,任凭汗水成串地留下来。

  想哭来试探自己麻痹了没。

  啊,西湖的水,我的汗。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意识渐渐模糊——

  突然我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在每个抽屉里疯了般的翻找着什么。

 

  “我说天真同志,我们才刚回来,你看我和小哥都风尘仆仆的,你这倒斗的瘾又犯了?”胖子看上去特别艰难地扭过了头。

  “找到了……找到了……”我喃喃着,从堆满杂物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的塑料瓶,里面装着的透明液体还剩下一大半。

  “完了小哥,你才刚出来,天真就他娘的被热疯了。你说你俩一个疯了,一个生活自理九级残障这叫什么事儿啊?”胖子拍了拍闷油瓶。

  “放屁,知道这是什么吗?”我白了胖子一眼。

  “什么啊?再珍贵能有小哥的血值钱?小哥,你可不知道这十年来我有多想念你,每当被蚊子咬完之后。”胖子摆明了对这个表示不屑。

  我起身,走到胖子面前,拿喷嘴对准胖子,胖子努力瞪大他的眼睛,摆出一副惊恐的模样:“我说小哥,这他妈看样子是真疯了!该不会这玩意儿是什么催情喷雾吧?你要对胖爷我做什么!想不到你好这口!”说完胖子双手护胸,双眼紧闭。

  我一下子把喷嘴按到了底。

  “嗷——!!”胖子发出一声高亢悠长的嚎叫。“天真,这么多年你变得毫无人性。”

  我没有理他,心想待会儿你就该抱着我大腿叫爸爸了。

  “哎?哎——!”突然,胖子睁开眼睛,眼珠提溜提溜地转了起来,“天真,这是啥啊?喷上真凉快!”

  我冷笑了一声,晃了晃瓶子,“清凉喷雾。”

  说完我又朝胖子身上喷了一些,一不小心喷了一些到胖子的嘴里,他站起来呸了两声就开始跟我抢喷雾。

  “你还喷上瘾了?我跟你说天真同志这你就不对了,来来来让胖爷喷喷你……”胖子很好地发挥了地域优势,一边说着单口相声一边跟我在不大的铺子里抢着我手上的小瓶子。

  我本来也无意跟他抢,没多长时间瓶子就稳稳的握在了他手上。

  我看着他即将伸过来的魔爪,一下子窜到了闷油瓶身后。

  大家应该知道,胖子,他不只是个胖子,还是个灵活的胖子。

  他没能成功地刹住车,手一快,闷油瓶胸前的布料湿了一大块。

  一时间我和胖子都愣住了。

  我咽了咽口水。

  胖子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们在短暂的眼神交流后达成了共识——跑!

  事实证明那是不可能的。

 

  在胖子壮烈牺牲没几秒钟,我也光荣的倒在小哥的石榴裤下。

  “呵呵,天真同志,你也终于醒悟来投靠红军来了。”胖子一脸的幸灾乐祸。

  “五十步笑百步。”我的声音带上一丝大彻大悟之后的淡然。

  “小哥,待会儿对我温柔点,我可是第一次……啊啊啊啊啊!”胖子还没说完就开始了另一波嚎叫。

  闷油瓶用喷嘴对准胖子的档就开始狂喷,他按了三五次,每次都完完全全按到底。瓶子里的液体一下子只剩了一点儿。

  我看着捂着裆在一旁打滚的胖子,又看了一眼正注视着我的闷油瓶,一咬牙,一横心,挣开他的手就跑。我从没想过自己的力气能这么大,看来这几年在斗里的经历功不可没。

  但是永远不要把你的后背暴露出来,即使是你最亲近的人。

  小哥一把抓住我的裤腰带,电光火石之间我只觉得股间一凉菊花一紧。

  小哥,说好的你和这世界唯一的联系只有我呢?

 

  硝烟散去,胖子躺在地上,捂着裆,我趴在地上,罩着腚。小哥一脸胜利者的姿态坐得笔直。

  “滴滴——”微弱的声音在安静的铺子里显得格外突出。

  “什么声音啊?”胖子问。

  “没什么,来电了,空调开了。”我说。

  

  一阵凉风拂了过来,它轻柔地拂在我们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凉死了凉死了!!!”我觉得这时维塔斯的海豚音在我和胖子面前丝毫不值一提。

 

  那一刻,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叫吴邪,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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