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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再会

【瓶邪】失语症

·想听小哥说东北话
·麻将梗来自三叔,因为没标注哪句是谁说的只好私设
·形象崩坏有


闷油瓶出来之后除了那句"你老了"以外便再也没说过一个字。
但是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想说,只是说不出来。
能说出那三个字大概是这么多年来他早已安排好了这句开场白。
十年以来一直是一个人,他又不是胖子时不时还会说几句单口相声,语言功能退化也不是不可能。
"小哥,你说不出话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看了我一眼,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虽然他语言功能尚在的时候和哑了也没什么区别,但作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肯定是要帮助他恢复正常的。
"给你六十万,一礼拜之内让小哥说话溜溜的干不干?"我扭头对胖子说。
胖子的头摇得像波浪鼓。
"天真同志,你也不是不知道小哥,以前我说十句他能答一个字都算好了,现在直接哑了那更不可能!"
"那你说怎么办?"我问。
"给我八十万我就干。"胖子说。
我隐约看见小哥正望向窗外的眼睛扫过一丝不屑。
应该是我看错了吧,我揉了揉眉间。
我们并没有直接回杭州,而是去了北京,在小花的安排下再次住进了霍家那栋老房子。
推开门,意料之中的堆满了尘埃,我的肺本来就不太好,被呛得直咳。
闷油瓶拍了拍我的背,投来询问的目光。
他当然不可能知道这十年我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小哥,咱们还是先把这儿清理一下吧。"我笑着摆摆手,习惯性地摸出一根烟来,刚点着就被他一把抢过去摁灭了。
他看着我,皱了皱眉,我立马认怂,乖乖上交剩下的一包烟和打火机。
可惜了老子的黄鹤楼。
"你们俩怎么又卿卿我我上了?快点来干活!"胖子把抹布撕成两半,一条递给小哥,一条直接扔向我。
我暗骂了一声欺软怕硬的胖子,转身开始擦起了家具和电器。
这么大一间屋子,三个人弄,饶是闷油瓶这生活九级残障自然也不能闲着,抹布刚湿水就被胖子推去擦窗。
我不由得想到十年前,在新月饭店闯祸之后,我们也像现在这样打扫着。
隔着抹布触碰到木质家具的纹路,时光并没有在它们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这种感觉让我一瞬间觉得中间那十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或是一个乐章中小小的音符。
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𣊬。
我早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吴邪。
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
而现在,我们三个又聚在了一起,好像谁都不曾改变。
这回我们打扫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将近傍晚就结束了工作。
胖子拍了拍那台老电视,屏幕上先是闪着雪花,"嗞嗞"地响了一段时间后画面才变得清晰。
播放的是之前不知道谁录下来的春晚集锦。胖子耸耸肩,示意我们只有这个能看。
我的目光移向屏幕,本山大叔正拖着身子走上台。
我是个土生土长的杭州人,不怎么听得懂本山大叔小品里的笑点,正打算快进,却突然瞥见闷油瓶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我想到了张家这个庞大的家族,在迁移之前一直生活在东北的事情。
小哥是个东北人。
我放下了手里的遥控器,陪他看起了小品。
千万不要以为东北话=普通话,那么你会懵逼的。
我几乎一个梗都搞不懂,即使知道那是中文但仍然糊里糊涂,就像在大学时考六级听力时一样,知道是英语,但就是听不懂。然后我打了个哈欠,用余光瞅了一眼闷油瓶,他居然在笑!
他的眼睛里闪着光,嘴角微微牵起一丝弧度。
估计是许久未闻的家乡话让他放松了情绪,不知道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会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朗诵《乡愁》。
我被我的脑洞吓到了,赶紧收回思绪双手抱膝继续陪他看小品。
小品演完了,换上了歌舞节目,小哥嘴角的弧度也随之而止。我立马切换到下一届春晚,直接快进到本山大叔。
一大堆我听不懂的文字又开始源源不断地灌进我的耳朵。
"内嘎哒?"我小声嘟嚷着。
"那里。"我听见闷油瓶说。
"那里?哪里?"我反问,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意思是,那里。"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他是在翻译给我听。
"啊,谢谢,小哥……不对你可以说话了!?"我激动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似乎……一点。"他又想了想,才缓缓地说,语调有些不自然。
我高兴得陪他看了一宿小品,托他的翻译我总算是能跟着台下的观众们一起发出爆笑声了。
于是直接后果就是我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本山大叔的脸。
第二天我看见胖子搂着闷油瓶的肩,满脸堆笑:"来,小哥跟我读,操-你-妈。"
闷油瓶淡淡地看他一眼,张口来了一句。
"Fuck you."
总之闷油瓶似乎是可以正常交流了。
虽然还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三个大老爷们儿待在一起总得找点儿乐子,十年前我和胖子教过闷油瓶打麻将,不知道他现在还记不记得。
"小哥,打麻将吗?"我凑过去打断了他的日常活动——望天花板。
他看了我一眼,奇迹般地点了点头。
我喜极而泣,不对,我立马打电话叫小花也过来,然后和胖子支起麻将桌。
"嘿嘿,开始吧,看胖爷不让你们输得只剩裤衩我就不姓王,不,让你们裤衩都不剩!"胖子搓搓手,坏笑了几声,又喝了几口酒壮胆。
他对面坐着一脸凝重的小哥。
"男人的内裤你也要,你变态啊?"小花瞟了他一眼。
"阿花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成见啊?变着法子挤兑我。"胖子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酒上了头。
"我不叫阿花。"小花严肃地纠正他。
我一看气氛不对,连忙大喊开始。
我看了看我的牌,似乎不错,刚要打出去,就听胖子大喝一声。
"八筒!点炮!"
我愣住了,手举在半空中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接着我看到小哥屈起食指敲敲桌子:"你他妈会不会打?明显吴邪做十三幺,还边打边张?牌品咋这么埋汰呢?"
我先是被小哥爆粗这件事吓了一跳,后来想想他以前在斗里也骂过洋文,可能只是切换成国骂我不太适应。
但是那一股子东北大碴子味儿是怎么回事!看小品看坏了吗!
这时麻将桌剧烈地晃了一下,空气里火药味儿十足。
我这时是不是应该插进他俩之间说一句"不要,你们不要为了我打架!"?
我活动了下面部肌肉,努力摆出十年前天真无邪的笑容,去充当和事佬的角色,"不要吵了,玩玩嘛。"
料想胖子是真醉了,他瞪了我一眼接着说:"谁和他玩玩?不玩了!"接着把手里的牌一摔,站了起来。
小哥也拍桌子站了起来,左右晃了晃脖子:"咋的,你想练是吧?"
虽然男子气概Max但是东北方言配上他清秀的外貌违和感也Max了啊!
"小哥小哥别这样,胖子他喝多了……"我怕他俩真打起来,别看胖子那体格,还真打不过小哥。
除非他使出一招泰山压顶。
小花倒是淡定,吹了一声口哨抓起一个幺鸡扔给胖子,"来,把这个递给小哥,敢不敢?"
胖子没动,倒是开口朝小花说:"解雨臣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成见我改还不行吗?"我听到他声音有点打颤。
"看,不敢吧?丫就是没醉,想装醉来着!"小花冲我笑了笑。
"别跑!死胖子你给我等着!"我看见胖子灵活地绕过麻将桌,朝二楼奔去,想追上去给他示范一下什么叫阎王骑尸。
经过闷油瓶身边,他突然拉住我说:"吴邪。"
我第一次萌生出想让他闭嘴的冲动。
"开心点。"他说,然后微微笑了一下。
音调正常,并没有夹杂什么方言。和十年前一样,熟悉的声音。
所以之前纯粹只是开启影帝模式来逗我吗?
我看着他,心里哭笑不得,但是心里的确轻松了许多。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似乎是要把这十年积攒的所有污秽和黑暗全都呼出去。
一切都结束了。
我转过身,向他露出一如曾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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